12.10.2006

那麼,現在的你我

最近偶爾會接到一些熟人的消息,有人去進修,有人結婚了,有人小孩都已經長大了。倒也不是忽然驚覺到,但是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中,身邊的人事物,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

還記得當初圍著小茶几一起磕零食、乾杯、對著電視螢幕品頭論足?還記得互相誇口,一定要辦個展、拿大獎、吃掉大筆的獎金?要出人頭地、要獨當一面,要把自己的所學與抱負,傳達給全世界知道。

只是當初的熱情與衝勁,也一樣在不知不覺中,慢慢被磨掉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更圓滑、更世故的處事態度;說世故也好,說世儈也好,誰會真正在乎這種說法呢?以往的遠大理想,慢慢退到幕後,現在所奢求的,只不過是能夠在自己所在的環境中,佔有一席之地,能多一點算一點。

所以我們在各自的路上,掙扎、努力、想辦法克服阻礙,祈求上天能夠多分給自己一些幸福。

誰能說這樣不好又消極呢?當不成巨人,也不能允許自己變小蟲;無法兼善天下,至少也要獨善其身。

我們都各自放下了一些包袱,卻又背上了新的重擔;我們都受了些傷,也都變得更強壯。昨日的種種不愉悅,如今也只是可笑的小心眼。

現在的我在你們眼中會是什麼模樣?如果看到你們,又有了什麼改變?真要說懷念過去的那些時日,其實也是滿諷刺的,因為我們永遠留不住過去,時間卻也無法帶走一切。